,“何必呢,都好几年了。”
“你以为只有几年……”
对谢骋昔来说,却是此生已过去了。
火车行到一个峰回路转的地方,何未从窗口望出去,不见站台,只有潮湿的天,还有车厢连着车厢,铁轨交错匍匐在白砂石上。
因为是夏日,铁路两旁浓绿的杂草长了半人高,被火车带出来的疾风吹得一面倒去。
这一阵疾风卷起的热浪,烤得人面颊疼。
何未关上车窗。
她和谢骛清一人定了一个包厢。为让斯年在隔壁午睡,谢骛清让跟随办公的军官们将大小物事搬到这里,腾出了那间。
她看着军官们调试打字机,有人在给电报机连接电源,电源线连接了一个红棕色的手摇发电机。谢骛清在他们忙碌时,坐在沙发上,大理石面的小圆桌上摊开了一张文雅社发行的最新版北平市详细全图。
“这次到北平,还是要住六国饭店,”他拉她的手,引她在身边坐,“我们的联络点要在使领馆区域才安全。”
她嗯了声。如今北平新军阀汇聚,他不在东交民巷,反而让她不安心。
车行出去没十分钟,天津发来一封电报:皓首匹夫,走不留情。
来自于天津没见上面的旧相识。
谢骛清看得一笑。
“你们平日就如此发电报?”她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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