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有个仪式。”
他想想,再道:“等到了北平,我去百花深处收拾收拾,你从宅院嫁过来,带着斯年。”
宅院?
“我早不住那个宅院了,”她说,“如今在一个小四合院,离你那里不远。”
他默了会儿,玩笑着说:“想娶你的人里,我怕是最不用心的一个。”
连她搬了家都不晓得。
谢骛清说完,笑得不大自然,内疚于耽误了她许多年。他坐起,想掏香烟盒子,何未抢先勾住他的脖子,将他重新拽回到自己身前:“哪有说结婚说到一半,就去抽烟的?”
谢骛清笑着,手肘撑在她脸旁,摸火柴盒。
过去不见他怎么在人前吸烟,怕是从变故开始,养了这个习惯。
她见过多年征战的人,回来了或是为洗去脑海里的血色,或是数次劫后余生的空虚,或者是为了旧伤,沉迷于吗啡针。谢骛清只是偶尔吸用香烟,已是极有自制力的。
她注意力被火柴盒里的沙沙声吸引。但很快,烟盒和火柴都被他丢到了稿纸上。
这回倒是不谈婚事了。
何未双臂围住他,想,方才他们几个人聊的过去。
想邓元初说,谢骛清当初在军校,写得一手秀雅的黑板字,一列列仿佛依照着尺子比过,底下的学员埋头抄都赶不上他,往往抄到一半,黑板上已写满了讲义。想白谨行说,北伐前,讲武堂的教员们为凑钱办学,不少人去临近的中学小学兼职教师,谢骛清教的是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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