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你去过。我照着你的脾性猜,该有什么留在了卧房里。”
他曾说过,他的内务习惯自己做,没人进他的卧房。要不然她也不敢留。
当时年纪小,胆子大。如今反倒羡慕那时的自己。
……
她摸摸他的短发,陌生的触感。
他们认识八年,见面的日子没几天。过去的八年,以“匆匆”两字便可概括,细想想,他们就像是旧时代婚姻下的未婚夫妻,了解甚少。
“这五年,我常后悔,没趁你在北方时多了解你一些。”
谢骛清和她目光相对:“现在了解,还来得及。”
她笑。似曾相识的一句话。
谢骛清搂她的腰,她就势窝在他怀里,见他不出声,仰头看他。他的下巴颏上有没刮去的胡茬,她摸了摸,谢骛清低头。两人对视着。
他的唇在她额头上碰了碰,笑着,往下,再次吻到她的唇。
像风压下摇曳的烛火,山影压住了夜下的河流。他吻的静,静是最有重量的,最后她被亲得恍恍惚惚的,有种天已黑,外头风雨肆虐,屋内却馨香满室,再进一步就是不可言说。
她糊里糊涂地想着,亲累了,往他胸口靠,被他的心跳震得胸腔也跟着一起震动。
谢骛清,他回来了。
林骁送来的电报,打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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