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家的洗象池,其后和运河断开,就成了名副其实的野水。如今,叫积水潭,离百花深处不远……
今日不知怎么了,一直想到和他有关的。
何未摸着耳垂上的红玉耳坠儿,忽而想到恭王府一排红灯笼下的男人身影……楼下平台上评书先生正说着《七侠五义》,一拍醒木,将她惊醒。
她手里打着个扇子,扇着,想扇去心里的难过。
“斯年呢?”她问。
身后没人答应。
回头看,扣青竟也不见了。
脚步声上来,扣青指着楼下,结巴地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小、小、小姐……二、二、二……小姐……”
这丫头有几年没结巴过了。
她心一紧,忙起身,往楼下跑,唯恐是斯年出了事。
一楼没人,她提着长裙迈过门坎,往西面瞧,还是没有,再迎着日光看东面。
盛夏刺目的日光里,一个身着军装长裤和衬衫的男人,正将军装上衣脱下来,和站在车旁怔怔望着他的斯年对视着。
“为什么跟着我的车跑?”那个男人问斯年。
何未几乎窒住,日光将他周身镀着光,那脸……还有低头看斯年的动作……
她眼前一下子模糊了。
太像他,却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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