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人生在世,不过是一日接着一日,一年接着一年。日日有夜,年年有雪。她趴在枕头上,怕睡得太熟,翻身压到他伤口,特意用锦被堆了个屏障,隔在两人当中。
睡醒时,天还在飘着雪,下不完似的。
谢骛清不在。均姜说他被二先生请去了东院儿。
她找去书房。
二叔在喝药,谢骛清照例在熏香旁的高背椅里坐着,应该也没到多久,军靴下有化雪的水渍。他正和何知行聊着实业兴国:“国力是根基。我自来敬佩如何先生这种致力实业的。吾辈军人可驱外贼平战乱,而华夏复兴之法,仍在教育与实业。”
何知行笑了笑:“若说实业,香帅为先驱,我等后辈只求延续,勿要辜负前人心血。”
晚清总督们常被人称作“帅”,这帅那帅的,张之洞这一香帅确实当之无愧。冶铁纱线棉线枪厂铁路……还有兴建的各大学堂,都是为后辈留下来的丰厚财富。
他们说了没多会儿,林骁在外提醒,时间差不多,该走了。
谢骛清等林骁退出,放下茶杯。
“何二先生,”谢骛清立身而起,“谢某今日来,是想当面定下和未未的婚事。二姐电报里说,那日先生没点头。”
何未错愕,在眠鹤吐出的香气里看二叔。
何知行笑着说:“有些话须当面问清楚,再让她自己拿主意。”
何知行跟着道:“将军少年成名,掌两省重兵,位高权重,从各方面看都不辱没我们未未,对这门婚事我是满意的。未未的年纪也当结婚了,她家里的兄弟姐妹在这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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