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骛清自然晓得她说的“坏”是算计。
他附和着说:“我本来就不是一个纯粹的好人。”
言罢,他打开棋盒,捞了几粒黑子,帮她摆放:“无须将我想得太好,怕你失望。”
这是极致温柔之人常爱说的话,如同她二叔。若不是她自幼跟着这类人长大,不会看透这话背后的意思:不要将我看得太重,但我会竭尽所能待你好。
两人隔着围棋墩,借月光瞧着彼此。
他低声问:“你怎么知道我会下棋?”
“听说过,”她小声说,“谁想拜访谢卿淮,先学棋。”
他道:“是个借口,可以帮我挡掉三分之二的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