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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聊了两句闲话,忽然轻声道:“这一战若奉系胜,清哥说不定就有机会回来。”
消息来得过于突然,她一时无法反应。
等下午去账房对账,她渐回了神。
当初软禁谢骛清和谢家四小姐的是直系军阀,如果他们被赶走,对谢骛清来说确实是一桩大好事。他也许真会回来,哪怕悄悄回来一两天都好。
她越想越高兴,捧着茶杯笑,翻看账本笑,看着平平无奇的银烛台也笑,笑得一把年纪的账房先生直犯嘀咕……这没到年底呢,账本能瞧出什么?
账房先生老派,不喜欢自然光线,喜好将屋子弄得昏暗暗的。何未每回来,此处都要点着灯烛。茂叔想给账房装个电灯泡,账房先生都不肯,对茂叔:“你看我这白瓷杯,五年没换了,变动不得。风水顺时,不好行什么变动的。”
茂叔坐在老旧藤椅里,摸着已被磨得不见藤枝脉络的扶手,取笑道:“我们家势必要旺个几十年,您这处我可不敢来了。”
账房老先生不屑道:“不来便不来吧,你也瞧不懂账本。二小姐每回来都不见说什么,倒是你话最多。”
何未一手撑着下巴,换了个姿势望着账房外的树杈子,又是一笑。
老账房先生和中年管家跟着一齐往树杈上看……是有一只蜜蜂绕着窗台上晒着的盆景打转……但总不见得,瞧见一只蜜蜂就笑到了现在?
……
金秋十月,直系军阀被赶出北京。
很快,在此战获胜的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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