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应恪凝着她,慢慢地说:“是,我知道。”
她和召应恪的关系复杂得很。他不止是哥哥托付的良人,还承载了何未对过去的许多回忆。何未不想在今夜这种两家都在的时候,和他在此处沉默相对,被人瞧见不知要说什么。
她正想找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带过去。
说话的欲望,止步于……看到谢骛清的那一眼。
他高瘦的身影距两人至少有二三十步,远到她根本看不到他面上的细微神情变化,却有种和旧情人偶遇在荒郊野庙外,聊了两句中华大地皎皎明月,竟被当头一道破空闪电夹带的瓢泼大雨浇了个透心凉后回到家,浑身湿透地一点灯,意中人正靠在床边瞅着自己的……那种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心虚得要命的……复杂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