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口酒,好似仍在回忆昨日昨夜的事,新鲜得很,但他说的内容对当下的人来说早过时了。舞池里,一步步踩踏、旋转的年轻人们正舞到酣畅处,这才是时髦的东西。
十年足够成就一代人,也足够忘记一代人。
年轻女孩子的脚穿着时兴的皮鞋里,不见三寸金莲,剪短发的男孩子也不会再被笑话成假洋鬼子。现在可以脸儿相偎,腿儿相依的舞伴们,过去想见个正脸都要先找媒婆……说起十年前,说到为争取眼前这一切而洒热血的前人们,都太遥远了。
其实他不算老,并不该被归在“前人”里。她悄悄纠正自己。
谢骛清为赵予诚满了一杯酒。
“要觉得无聊,”坐于她身旁的白谨行和她轻声说,“我陪你跳支舞。”
白谨行离开座椅,对何未递出右手。
她晓得这边想谈正事,跟白谨行下了舞池,但暗示白谨行在边上跳。她轻声说:“我不擅长这个。”
白谨行笑着回答:“一样。”
没了婚约束缚,两人相处轻松不少。
她轻声道:“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像我哥哥。”
白谨行答:“见你为人,便知你兄长的人品。能得如此赞誉,荣幸之至。”
她笑,好奇问:“为什么你当初答应结婚?我有我的缘由,你的缘由呢?”
“我活到今天,都没听过父亲的话,”白谨行笑说,“想在这件事上从一次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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