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衍哥哥,我是想尽力阻止战争爆发,但同时也不会让自己白白送死的。
宽敞的大厅突兀地摆放着一口棺材,空气安静得有些吓人。
安比曼一动不动端坐沙发上,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短短两天不见,她眼中布满血色,面色苍白,下巴变得更尖了。
周围全是背着枪的武装士兵,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站在正中的庄笙,只要他一有异动,或安比曼一声令下,绝对会被打成筛子。
你说这棺材里装的是菲易诺,我真正的弟弟。不知过去多久,安比曼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不含一丝感情。
庄笙平静道:是。
你怎么证明?
菲易诺小时候从高处摔下来过,右小腿骨折,这具骸骨的右小腿,膝盖往下四寸,有一处半寸左右的裂痕。虽然颅骨额头的位置也有裂痕,但那应该是临死前受到重击所致
够了!
安比曼一声冷喝打断庄笙,她虽然竭力维持声音的冷淡,但庄笙还是听出了声音里一丝颤抖。
安比曼从沙发上站起,面无表情走到棺材边,最后还剩两步停下不动。站得近了,庄笙发现她垂在身侧的手在抑制不住地轻颤,心中暗叹一声,庄笙从口袋里取出一样东西递到安比曼眼前。
这是在他身上发现的,大概是唯一留下的,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那是一根红色的手绳,磨损得有些厉害,但能看出编法精巧,不是那种地摊上几毛钱的批发品。绳子是普通的绳子,大概正是因为不值钱,所以才被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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