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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好好写作业,不会的来问我。程珩点了点宋绪的作业本。
其实宋绪这个人一向不知道什么是不好意思,但就是对于程珩,宋绪却懂得了不好意思。
程珩教了他那么久不好意思不学,程珩给他列的笔记不好意思不看,其实连宋绪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怎么了,就是下意识的不想让程珩失望。
知道了。宋绪别别扭扭的说了一句,随后把作业塞进了他那从来都不装书的书包。
回到家里面,依旧是不变的争吵和段芸对宋绪的批评。
宋绪不争不吵甚至都不回嘴,直接关门进入自闭状态。
其实连段芸自己都想不通,她和丈夫博士毕业都任高校的教授,但不知道为什么却生出了宋绪这么一个混日子的儿子,有时候段芸都在考虑是不是物极必反。
门外的批评声总算是小了,宋绪靠在椅子上长叹出了一口气,回家被骂这个模式似乎是从他初中的时候就开始了,所以到了高中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住校,目的就是为了减少二人的见面次数,但只要回来都少不了争吵。
宋绪抬头面对着眼前的墙壁放空,这堵墙并不是白的,而是有着或大或小胶水和双面胶留下的痕迹,很早以前那贴满了宋绪的奖状,有校级的也有市级的,只不过全在宋绪初一的时候把它们都撕下来了。
那一段光辉的日子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他人生中的一小段,甚至是他自己都懒得提起的往事,而且谁又能相信,天天逃课打架斗殴年级倒数第一的校霸曾经也是一个奖状贴满墙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