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但年轻老师就不一样了,一丁点儿严厉都被无限放大。
景灼就很无辜地属于后者,有时候明明自己是正常语气说话,学生却觉得他带着不满意的情绪。
程忻然捶她哥的手僵在半空。
做这种主观题可以站在出题人的角度,思考他们想考什么。题干选取文学作品说了一堆作者对于北九州工业区的主观印象,看似没有有效信息,但其实是出题人的暗示,作答要从工业化方面考虑。景灼拿着她的笔圈画了几下,高考全卷字数有限制,只要出现在卷子上的字就是有用的。
噢!程忻然一脸醍醐灌顶,之前我们老师没讲过这种思路,好清奇。
景灼知道她在装相,估计自己一进来给她吓不轻:你这打招呼方式也很清奇,可太友好了。
在家都这么欺负我哥。程忻然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搓了搓拳头,终于发觉出不对劲,景哥你咋来了啊?
被你哥拐来的。景灼说,替我多欺负他两下。
好嘞。程忻然趴在椅背上晃着腿,课堂外的生活中接触太多次景灼,其实已经很熟了,出了教室就拿他当大朋友看,景哥你是不是也来这儿避难的?吃饭再出去就行,外头一堆老头老太太养生保健相亲生娃的,咱都插不上话。
也不全是老头老太太吧。景灼乐了,程忻然这小孩儿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心思挺细。
大大的代沟!程忻然掰着手指头,跟你说啊,这一屋十几个人,除了那个小丑孩儿,最小的就是我,然后是你,咱太年轻啦。
这种哥俩好的套近乎逗得景灼更乐了:是,有时候我跟你哥聊天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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