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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着冷冰冰的墙,脑子纷乱,一会儿闪过父母,一会儿闪过诗環。
他想起爹从小教他练剑,想起娘每年生辰都会为他亲制一件新衣,想起诗環每次见他总是抓着他的手不放,还会把攒的果脯给自己。
明明这些记忆都是他的。
为何家主印不认自己,却认了不渝?
不渝。
凌殳念着这个名字,只觉得无比讽刺。
当年第一次见他时,他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乞丐,为了一块滚在街边的馒头,冲到了他的马车前。
虽当即便被侍卫按在了地下,却还是惊扰到了凌殳的车马。
凌殳让侍女掀开车帘,向外看去。
然后对上了一双桀骜不驯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