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地挣扎着,面袋子在时笙的手中剧烈地摇晃着。
不过,这点儿力道儿对时笙来说并不算什么,他只是庆幸只引水河并不深,这引水桥也不算高,否则,可就真的要了他的小命了。
现在的天儿,引水河还是挺凉的,时笙身子又弱,一直没养好,短短片刻就已是冻得脸白唇青、直哆嗦了。
若是一会儿冻抽筋了就麻烦了,河水非得把他也冲走了不可。
时笙打着哆嗦,咬着牙,深一脚浅一脚,艰难的在河水中保持着平衡往外走,声音发飘地说着,不怕不怕啊你们都得救了一会儿上岸就给你们打开啊
等时笙好容易挪到河边,傻眼了。
引水河两边都修了一人来高的水泥河堤,而且,没有台阶。
下来容易,上去难。
时笙傻站在河边,浑身湿淋淋,顺着头发的往下滴水,微风一吹,更是寒意袭人,脸色青白,落汤鸡似的哆嗦,还拼命抱着奶猫的面袋子,用自己胸前仅有的一点热气暖和他们,正当整个人都快要冻傻了的时候,一只修长笔直的手伸向了他的面前,指骨如玉,节节耀目,手腕上一串乌黑润泽的檀木手串正散发着幽幽的清冽木香,闻之让人神清气爽,宛如处在落满白雪的松林之间。
是沈君回。
他身上的雪松香味,他记得。
沈君回竟然会出手相助?
时笙哆嗦着抬头看去,眼神里充满了受宠若惊以及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