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非要害之处,便有所忽视。唐印冬趁还有余地,顺势一躺,手指捏着剑意,食指一弹,瞬间击碎西边的高手的右膝髌骨。三人万没料到,唐印冬会有此一招,剑网瞬间被破,各自退了两步,唐印冬借此时机,冲出重围,一个腾空,借着山势,踩着满山的树叶,慌不择路的往山下奔去。青城掌门也飞身而起,带着两位未受伤的师弟,紧紧追了上去。山林茂密,离江不远,兜兜转转,竟然从阴天走进了大雨,从白天走到了深夜。
夜,大雨,都江堰。岷江水急,唐印冬被逼到一处山崖的尽头,再往前一步,便是数十丈悬崖下滚滚南去的岷江水,李冰父子在此开山分水,唐印冬在大雨中看着江对岸西南方向那座祭祀李冰父子的庙宇,一盏昏暗的灯光在树影和大雨中若隐若现。念及此,唐印冬颇为感慨,为民造福千年,却几乎为人所遗忘,何哉何哉。
风,狂风,电闪雷鸣,整个天空像被打翻了的漏斗,向着整个大地倾泻着愤怒,闪电四起,惊雷不断。这边,一人伫在悬崖边上,正面着脚下的千里岷江,雨水无情的拍打着全身,他似乎在冰凉的泥污里匍匐,夏热像从胳膊流在皮肤另一侧的血液,挽着手,似乎挚爱的人,和伞,在一处。此刻暴雨被江水冲走,今夜,他将奋不顾身。像铺天盖地的鞭子,抽打他的脊背,他知道那是痛苦的,可他却压抑不住喜悦,就像爱她。爱不爱她似乎已不重要,她应该已等到父亲度过不算宽阔的岷江,归回到自家的庭院。今夜,就让流水更多,雨水像从天上落在他身体边缘的血液,一场浩劫似乎在所难免。
背后十丈外,三位青衣长者,执剑静伫,雨水打湿了全身,本来梳理整齐的头发,此刻已被雨水拨乱,塌成一团。偶尔的闪电能让人看清他们疲倦的面容,五十余岁,一整天奔波水米未进,确实为难他们了。但是,如果你想杀人,就必须克服这些种种困难的条件,许多时候,阳光充足,并不是一件好事,夜雨更能让人感受到真实的自己的一些问题,比如年复一年的苍老,毕竟人不是石头,就算是石头,几十年的雨水,也能让一块坚硬的巨石有许多道深深的印记。年华,一去不复返,在这样的奔波后,在这样的大雨中,三人似乎有些摇摇欲坠,但是,他们并不清楚眼前的这位少年的经历,想来一位忍饥挨饿十余年的青年杂役,状况至少比他们三人好,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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