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换衣服的功夫,自己溜了出去。
原路返回舞厅,台上表演结束,现在是客人的蹦迪时间,孔非和曹攸带着女伴,在人群中狂欢,贺烛身边还剩一个女人,规矩地坐在他旁边,时不时斟酒,没了之前肌肤相触的亲密。
她的位置空着,起司蛋糕维持原样摆放,唐棉悄然坐下,贺烛斜看一眼,没有出声。
半晌,卡座周围的照明灯消失,四周暗成了黑夜。
没多久,附近接连响起一些淅淅索索,难以描述的声音,唐棉悄悄探出头,黑暗中,几处模糊的人影交叠缠绵,大胆而放纵。
防止有人真的无所顾忌,做一些违法的举动,跃影留出的亲密时间很短,多数人只够浅尝辄止,待灯光恢复,客人们意犹未尽,于是两两相伴,急不可耐地离去。
楼上便是唐白名下的酒店。
对比那些恨不能长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唐棉小心窥了眼沙发另一侧的两个人。
暗幕退去,不知发生了什么,女人面色难看,咬唇揉着自己发红的手腕,似乎终于放弃了这位不解风情的贺少爷,看到附近有认识的人,她匆匆交代一声,拿起自己的手包,飞快加入了另一桌人的聚会。
贺烛依旧那副淡淡的样子,无所谓身边人是谁,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带着挥不去的冷漠薄凉,有人心甘情愿地被吸引,大胆示好,他亦坦然接受,却残忍地,不肯回报一点甜头。
这人真如传闻中一般风流多情吗?
唐棉看不懂他。
只是莫名觉得,孤坐一隅,闲然饮酒的贺烛,似乎有些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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