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季扶倾见她今晚举止异常,总算是察觉出什么。他说:“妈,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
“怎么说话呢你?”姜沛玲说,“我这不是怕你像我一样把手割伤了吗?”
季扶倾郑重其事地说:“妈,我三岁的时候,你把我关在家里,一时不离地看着我,生怕我跑到外面,磕着碰着、被车撞到、被人拐走。外人见了,都夸你是一个负责任的好母亲。”
“但是,我马上就十七岁了。”他话锋一转,“如果你还把我关在家里,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你觉得别人还会这么夸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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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扶倾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去关照姜沛玲“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情绪与想法。
孟亦可的事情或许会让她有所警醒,但家长的观念往往比想象中更加固执。年纪越大,走过的路和看过的风景越多,越难改变根深蒂固的成见。
兴许过两天,等这件事情再无波澜,姜沛玲又会回到从前的状态。
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疼。更何况,这伤疤还不是烙在自己身上。
同样,季扶倾也不会将父母当做情绪的出口——从小就聊不到一块儿,长大以后更难。
以前,他都是一个人排解消化情绪。看书、写字、弹琴……用这些方法使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