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力不支晕倒,保姆没有陆仅的电话,又联系不到陆学文,六神无主之际,陆仅的电话宛若天降神兵。
两个多小时后陆凝霜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守在病床边的陆仅。
陆凝霜鼻子一酸,两行眼泪从眼角滑落,她伸出还夹着氧饱和探头的手,想伸手触摸陆仅的头发,陆仅先她一步拉过她的手,紧紧握住,说:你什么都不要管,好好休息。
是裴箴言回想起陆凝霜前一次肺动手术,背上就钻了孔插了引流管。
她裤子上血的位置太靠边了。
再细想陆凝霜反常在陆仅高考前失陪,她的极度憔悴,保姆的担忧和搀扶,他后知后觉意识到那不是经血,很可能是陆凝霜又动了一次手术,伤口没有恢复好,从背部流下来的血。
现在什么时候了?陆凝霜虚弱地问,你怎么在这,谁告诉你的?
陆仅说:裴箴言猜到的。
听到裴箴言的名字,陆凝霜失语,片刻,她闭上眼睛,轻声肯定:箴言是个好孩子。
陆仅也有好一会没有说话,再开口,却是开门见山:你知道了,是不是?
陆凝霜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呼吸加重不少,氧气面罩上弥漫起一阵水雾。
陆仅继续问:因为这件事,所以你的肺又复发,是不是?
母亲昏迷期间,他什么都从医生那里知道了。
她熬到不能再熬才来的医院,那天跟他告别的时候,她的两只肺加起来只有一只肺正常一半的大小,呼吸困难,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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