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箴言这个状态,让他十分怀疑明天能不能赶上动车。
裴箴言还是跟着陆仅回了家,在他房间的墙上看来看去:你有胶水吗?
没有。陆仅问,要干嘛?
双面胶,单面胶也行。
陆仅:都没有,要干嘛?
室内空气相对封闭,裴箴言的酒劲又漫上来了,眼神和动作都略显迟钝,犯起轴就是不说自己要干嘛:那有剩饭籽吗?
陆仅对醉鬼无可奈何:你到底想对我的墙做什么?
裴箴言放下书包在里面掏了半天,翻出一张奖状和一块奖牌来。
那是今天跑3000米他们两个人前仆后继拼尽全力一起得来的,与其说这是一块运动会奖牌,不如说是他们共同的荣誉勋章,镌刻着看台最轰动的呐喊,隆春最燠燥的阳光,少年最轻狂的岁月。
可惜上面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
所以他在奖状的班级横线上加了高二7班,姓名横线上加了陆仅。
他将奖牌挂到了陆仅脖子上,慢吞吞地说:我想把奖状贴你墙上。
小的时候,他每次拿到奖状,裴正就会帮他把奖状贴到墙上,贴了满满一面墙,后来他渐渐长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家里没了这个传统,他也不再是为拿到几张奖状就沾沾自喜的小破孩,得到的荣誉只会随便往书桌肚里一塞。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一张奖状能让他这般自豪,甚至比幼儿园拿到第一张人人有份的奖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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