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酒都送了三次,家教严的先走了一批,剩下一批放言不醉不归的敬来敬去,裴箴言盛情难却,稍稍喝了几杯。
他有上次醉酒的前车之鉴,不敢喝多,怕又难受,于是借口说上厕所,走出了包厢透气。
在洗手池前冲了把冷水脸,水温冲刷脸颊很舒服,他埋着头半天不愿意起来。
喝了多少?旁边传来一道声音。
不知道陆仅什么时候来的。
裴箴言关了水龙头抬头,水珠滴滴答答从额发滚落下来:没醉。
上回也说没醉。陆仅扯了张擦手巾给他,显然不怎么相信他的话。
真没醉。裴箴言说。
他本来真的以为自己完全没醉,但在卫生间自带迷离效果的柔光灯下多看陆仅一会,他就觉得自己判断失误。
至少有点微醺。
酒精成倍放大了他的念头。
他想回家。
还想知道陆仅到底介不介意他的口水,这个问题他之前就想知道了,今天陆仅不介意穿他的鞋,致使他越发贪婪,想要更多的特殊待遇。
他眼神直勾勾的,陆仅看出点不对劲,走近一步拿擦手巾,往他还在滴水的脸上摁了一把,说:要不回家吧,我快无聊死了。
裴箴言不说话,抬手扣住了陆仅的手腕。
其实他知道陆仅是不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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