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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到了?陆仅问,他勺子又舀了只馄饨,但鉴于前车之鉴,没敢直接喂给裴箴言,用自己嘴唇贴着试了试温度,确认合适才送了过去。
裴箴言视线从他舀馄饨开始就死死沾馄饨上了,眼见它越来越近,对食物的渴望促使他张开嘴迎接。
陆仅却在半道停住了,他在馄饨和裴箴言嘴唇之间来回看了看,突然收回手,随手把那馄饨给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把碗和勺子递给裴箴言,说:你自己吃。
裴箴言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思考了好一会才接受自己得亲手吃饭的事实,接了过去,他自己吃能掌握冷热,一碗馄饨下肚,腹中火烧般的异样退下去不少,他把汤也喝了个底朝天,搁下碗具还没忘记之前事,执着异常:你可以走了。
他颐指气使地一指陆小猫,说:把你猫也带走。跟陆全有关的东西统统不欢迎。
陆仅:
陆小猫:???
你睡下了我就走。陆仅深深叹了一口气,依照裴箴言现在这个思维,肯定是把他房间当自己房间,他床当自己床了,他床平时决不允许任何人穿着外衣外裤上去,裴箴言这一身何止是外衣外裤,今天在酒店起码跟两百个人周旋过,而且还在地上躺过。
换做平时,裴箴言想这样上陆仅床得跨过陆仅尸体。
我自己会去。裴箴言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不用你管。
他头晕目眩,站起来以后勉强站稳才没摔回沙发,前进方向果然是冲着陆仅房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