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出鞘的利刃。
他凝视着面前的两个人,目光炯炯。
“中原各地,治理懒散,令不下乡,使得民不聊生,如今的边塞,无论是律法还是诸多规矩,可能确实要森严许多,跟中原完全不同,百姓驱使频繁,多是疲惫,可至少,在如此情况下,许多人都能活下来。”
“这些时日里,已有许多名士与我谈过这件事,他们都以过去举例,说使天下宽松,让百姓们安心,不频繁的动用徭役,使民修养安息,方才是治世之道.说的头头是道。”
“若是天下刚刚统一,不必他们开口,我自己就会上奏,而后挂上丞相的名义,待在家里吃酒,不打仗,不修筑,就让百姓们随心所欲的去生活,等着民力恢复。”
祖珽说着说着,猛地挥了下衣袖,话锋一转,肃穆的说道:
“可如今的情况,却并非是那般。”
“天灾,人祸,周,陈,突厥,庙堂里还有些蠢物地方上吏治混乱,豪强横行,勋贵无视律法,士卒毫无军纪,农民没有耕地,商贾不敢过市,匠人拿不到酬劳,母亲不敢生育,父亲不敢先死。”
“自古以来,整个天下都不曾祸乱到这种地步。”
“我以史为鉴,自以为,若想要匡扶社稷与水火,唯有效仿古代的制度。”
“耕与战。”
“法与典。”
“二位以为如何?”
ps:第六世纪末至第十世纪初,是隋唐(公元589一907年)统一时代,中国气候在第七世纪的中期变得和暖,公元650、669和678年的冬季,国都长安无雪无冰。———《中国近五千年来气候变迁的初步研究》竺可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