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姐聊了两句,转向帐篷的方向,状似为难的样子道:我伴侣他还没有醒。
李姐刚才和祁宜年相谈甚欢,这时候熟了起来,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拿着一对锣就风风火火地走了过去。
祁宜年像一只狐狸似的眼睛弯起,双手揣在兜里,跟在李姐身后,慢悠悠地晃了过去。
只剩下个帐篷底的地上,孟洲还不动如山地睡着,仿佛能这么一直睡到地老天荒。然而地动山摇的事情发生了,就见李姐走到孟洲身边,两手一开一合,一合一开锣片发出震天的响声,咔嚓嚓、咔嚓嚓
伴随着锣响,还有李姐的大嗓门,起床啦!、干活啦!、太阳都晒屁股了!
孟洲垂死梦中惊坐起,他一脸呆滞地左右转了转头,啊?打雷了,下雨了?我老婆呢?
祁宜年漫不经心的表情在听到孟洲第一反应问出的我老婆呢怔了一下,他低下头,慢吞吞两步走到孟洲面前蹲下,对着他的眼睛,轻声道:这呢。
孟洲看到祁宜年,松了一口气,刚才被惊醒浮现的紧绷状态肉眼可见的松弛下来,他缓了下思维问道:这是怎么了?
祁宜年罕见地升起了一点愧疚之心,他握拳在唇边咳了几声,然后状若无事发生地对孟洲说:醒了啊,醒了就起来学扭秧歌了,你不是一直期待的么。
孟洲没睡醒地跟着祁宜年的话点了点头,想站起,动作到一半才发现自己现在还是个蚕蛹,他又看了看周边一望无际的草场和身后自家的二层小楼,黑牛还在草地上哞哞吃草。
孟洲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对啊,帐篷呢?睡觉前不还是在吗,孟洲艰难从睡袋中伸出手比划,我那么大一顶帐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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