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地望着祁宜年,我当时要念你不让念, 现在你让我念我还不念了,孟洲的大少爷脾气被激发出来了, 大手一挥,就是豪横, 迟来的听众比草都贱, 我不稀罕。
祁宜年面色没有波澜地挖了一勺西瓜,瓜瓤通红沙软, 入口甘甜清冽,他痛快地吃完一大勺,然后才看向孟洲, 想了想,随口道:嗯, 就从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是男德这句开始念。
祁宜年!孟洲怒吼, 你不要太过分。
祁宜年又挖了一勺瓜, 过分吗?我不觉得,他舒服得靠回椅背吃瓜,你演讲稿里是怎么写的来着,老婆是天,老婆是地, 老婆是万物的起源。
祁宜年把西瓜放在膝盖上, 皱眉思索, 唔,你在演讲台上叫我老婆那也是毫不客气,既然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
说到这祁宜年露出一个微笑, 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娱乐记者长枪短炮闪光灯地往他脸上招呼,他眼睛也不眨一下,但那一刻,全操场三千七百四十八名小学生的目光统一汇聚到他身上时,这场面他还真没见过。
祁宜年把勺子咔嚓一声插进瓜瓤里,银勺子进,红汁水出,那力度大的仿佛不是在切西瓜,而是在切某人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