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宜年从孟宅离开后,回到酒店,先检查了这几日的行程,最早的机票订在了三天后。
他从邮件里接收了好友发过来的资料,以一目十行的速度快速浏览完,大致了解了现在的进度。想了想,他给对方拨过去一个电话:
我三天后回去,剩下的那些不好挖的细节你先放着吧,等我回去后再处理。
手机里传来好友萎靡不振的声音,你可终于要回来了,我快死了,我已经死了,这么多数据,我现在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0和1,我觉得我要成为一个无情的打工机器人了。
祁宜年尾指扣了扣手机侧,你这么急做什么,医院里出病危通知了么?
那倒没有,我这不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吗,要是他从昏迷状态醒过来把你的权限关了怎么办,我们就什么资料都拿不到了。
祁宜年向后靠在椅背上,望着酒店高层窗外瑰红色的云层沉默了一两秒,才继续道:刘文轩现在还有心思在我身上玩小手段,还没到那么危急的时刻,顿了两秒,他转开话题,听说北城郊外的北禅寺很灵,明天我要去给我外公供一盏长生灯,你要不要?
你是怕我二十七岁就猝死在丑陋甲方的摧残下英年早逝吗?
丑陋甲方祁宜年:这是福报,甲方明天给你点灯,乖。说完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了床上。
他推开椅子,走到一整面的落地窗前,向下望去,城市人海车流的洪流在纵横交错的道路上奔涌不息,霓虹彩灯由近及远渐次亮起,而在这上方,是沉默而瑰丽无言的火烧云,倒映在祁宜年茶色的瞳孔里,仿佛有某种火焰在其中燃烧。
这真的靠谱吗?孟洲手里捧着有他半个胸膛高的观音像,黑檀的还挺重,这么一路走下来手臂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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