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做是错误的,愤恨必须先于悲伤。
不过当然,强烈的情绪彻底分离开来是不可能的,愤恨里含着悲伤,而悲伤里也有愤恨的痕迹。但是就此种治疗工作而言,它们代表着不同的治疗阶段。
在沈婷的引导下,蒋云书对父母的不满逐渐发泄出来,低沉的声音含着不解的愤怒,“明明他们的父母都不是这样教他们的,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工作永远会比我优先,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
白糖紧紧地握住alpha的手。
蒋云书顿了下。
他的愤怒与悲伤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情绪越发地不稳定,“家里会有一张表,上面排列着我做了什么事会打几次手掌心,足足一百多条,微不足道的事10次,小事20次,其他事情按照严重程度来50——200次。”
“在冰冷的、毫无人情味的房间里,戒尺打在手心上,手心最疼,然后是大脑,再是心脏,最后是戒尺。”蒋云书的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了一颗下来,打在布料上,“连戒尺都会疼,可是他们不会。”
沈婷听得心也有些堵,见alpha哭,便想着差不多到收尾了。大部分人来咨询的第一次就是以哭来释放,后期大部分都是比较平稳的谈话。
突然,带着颤音的一声在安静的咨询室响起:“我也会疼的。”
沈婷看过去。
蒋云书一直在苦苦压制着自己鼻腔的酸意,他蓦地抬起头来,看到白糖眼眶通红,抖着声音说:“没关系,我们才不需要他们疼,我来疼你就好了。”
白糖的一句话,让蒋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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