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医生站在床尾和蒋云书说,“下次有这样的情况请及时送医。”
“好的…… 谢谢。” 蒋云书垂着头,喉咙发涩,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你的手需要包扎吗?” 一旁的护士问。
蒋云书看了眼,食指上有两个整整齐齐的小洞,血流了满手,已经干涸了,看起来挺吓人,“不用了谢谢。”
医生护士走了出去,单人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帝都医院名扬在外,是为数不多的一家会招收omega医生的医院,曾经因为一名alpha医生侮辱omega病人而直接辞退了那个 alpha。
蒋云书看着床上安安静静闭着眼的白糖,哪怕是最小码的病服对白糖来说都大得过分,松松垮垮地挂在骨头上,被床被盖住的身体只有一点起伏,单薄得像张纸一样嵌在病床上。
蒋云书捂住了脸,他很后悔,明知道白糖的精神状态不稳定,为什么不事先去院子检查清楚,为什么没有比白糖早一点发现麻雀尸体的存在,为什么修的第二学士学位不是心理学。
当时那种得知周安癌细胞转移到肺部时的无力感又来了,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掌心不是熟悉的纵横纹路与厚重的茧,取而代之的是光滑细腻的肌肤。
他是医生,却救不了想救的人。
挂在墙上的钟表分针走了十几下,蒋云书抬起脸,轻声动了动酸痛的腿,起身把窗帘拉上一半,房间立刻昏暗了些。
他踱步到病床前,把白糖早就盖过眼睛的黑发撩到耳后,沉默地看了一会,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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