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起床给他做了早餐,给他找好了肃穆庄重的黑衣黑裤,却没有跟他说话。
她的情绪仍旧低落,看来她一直没有发现那个东西。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正视自己的感情,如果看不了她难过就是爱,如果对她牵肠挂肚就是爱,如果她要的他都愿意给,那就是爱吧。
想到这里,他感到心里一松,真正当他做了决定,不再犹豫,眼前忽然就豁然开朗。
没有法条规定必须要认识多久才能结婚,古代盲婚哑嫁,不照样繁衍了十几亿后代。
如果结婚真的能让她安心,那就结婚。
他想着拨出了家里的固定电话,响了一声就接了,是她略为沙哑的声音。
“阿念,”他说,“我有个u盘随手放在客厅窗台上了,你帮我找找。”
韩念初往窗台上看了一眼,就呆住了。
电话听筒里响起通话挂断的忙音,她把听筒挂回电话上,仍望着窗台上那盆“雪绒花”,枝头一夜间开了满头的小白花。
她一步一步地挪到窗台前,阳光照在雪白的毛茸茸的花朵上,她转头看了眼旁边的置物柜,一整桶棉签只剩下光秃秃的木棍。
雪绒花的花瓣是棉签头的那一点点棉花和细铁丝做的,他的动手能力真是惊人,做得就跟真的一样。
她取下插在花朵间的那张卡片,翻开看到他隽逸的字迹——
“别哭了。花是假的,我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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