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他,巷子里只有树叶的沙沙声。
那人侧身倚靠车头,昏暗的灯光照着他的侧脸,额前的碎发朝两边整齐的梳起,神色冷峻。
他一手抄在西裤口袋里,一手捏着一只圆形厚底酒杯,里面装着冰块和淡澄色的酒液。
他没有说话,也没去看江临远,喝着酒,仿佛是等着江临远把他认出来。
江临远眯起眼睛,望着那张脸,努力地回想与他公司生意有磨擦的人,那些人都不如此人权大势大。
腹部的痛不知是减轻了,还是他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痛,他集中精力地辨认那个人。他的眼眸微垂,又低头喝了一口酒,两侧的头发垂几缕,挡住了额头,那张冷峻的脸,瞬间柔和了些许。
一个t恤运动裤,碎发盖住额头的人影进入脑海。
江临远的脑子像被一道灵光劈开,“是你!”
何谨修这才转过脸,昏暗的灯光下,依旧能看清他冷硬的五官,“这才一年多,你的记性不怎么好啊。”
江临远冷冷地喷出一口气,“呵——我用得着记住你?”
“倒不必记住我,你自己做过的事记住就行了。”
“我做过的事——”江临远讥讽地笑道,“我做过了,自认为做得还不错,你当时不是失魂落魄地滚了么?”
何谨修并没有被激怒,闲适地喝了口酒,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出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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