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艰难扶持,她靠卖酒养到他登科,最后却等到他要将自己送给自己的老师,听闻……那执宰,八十有五了!
云英看着俊逸的书生,这般面若冠玉,眸若星子,这般渴切功名的模样,原是自己被他这姣好的皮囊失了心,此刻才像是真正看清他容颜似的,与自己曾经在那小小酒坊中朝夕相处的书生判若两人,她忍不住伤心得哭了。
“可,我已怀了身孕,怀了你的孩子呀!”
书生愣住了,也没有再提这件事,只在当晚向云英赔个不是,自己昏了头了才会做出这种决定。
云英大喜,在书生的哄骗下喝了杯酒,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沉睡间,只觉得她被塞进了软轿里,从老师府里的后门被送进去。
到了第二日,听说云英醒后发觉失了身,愤然之下杀了那八十有五的老朽。
一石激起千层浪,书生怕此事连累自己,推波助澜,判了个秋后处斩,当许捕头赶到时,她在狱中的肚子已大得即将临盆,可也……即将处决。
无人转圜,无地转圜。
许捕头人微言轻,四下求助无门,只道过了午时,再也回天乏力,那个杀了人的女子被斩了,无人收尸,只余了身后臭名。
当许捕头赶到的时候,又发现她的头颅被野狗叼走了,情急之下奔跑出城,追了几十公里才将头颅找回,可当他带着头颅回市曹替云英收尸的时候,却找不见身体了。
身体不知被谁人给收了,只留下地上那滩血迹,还有那颗……被他单独埋葬的头颅!
而今,那颗头颅盖着那方红纱,犹如三十年前云英一梦,做梦都想要嫁给那书生如意郎,风甫一吹过,带着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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