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属老臣看重的那个学生和他的几个故友,他称是朝廷愧对劼北,以至他母亲亡于战乱,眼下与其劳民伤财修筑大祠,不如拨银抚恤劼北……
“人年轻么,行事难免冲动,有时候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脱口而出的义愤之言又成了另一回事,无心的几句话,被有心人听去,反倒成了亵渎朝廷,诋毁投江士子的罪证,加上他们和衙门起了冲突,其中有人失手打伤了官差,先帝就杀一儆百地治了罪。
“判的是流放,实在太重了,老臣去跟先帝求过几回情,可是先帝只松口把流放十年改成七年。年份长短有什么用?他们是士人啊,一个被流放过的士人,背了亵渎朝廷罪名的士人,此生都不能再入仕,连当教书先生,别人也是不要的。满腹才学这样被埋没,老臣当了一辈子教学育人的先生,最不忍见这样的遗憾。就在老臣愁绪满腹不得解法的时候,章鹤书找到了老臣……”
“……太傅大人可是想救那几个被流放的士子?”章鹤书登了太傅府门,见侍婢都退下,开门见山地说道,“依下官之见,眼下明路已经走不通了,如果走暗路,还是有法子的。”
老太傅自知章鹤书的话或许是如今唯一的办法了,犹豫了许久,终是问道:“敢问元启,这暗路,该如何走?”
“这倒不难,只需在押送士人的路上,想法子把士人换出来即可,随后稍加筹划,为他们改名换姓。”
“改名换姓,那他们岂不是再不能参加明天春天的殿试了?”
章鹤书笑了笑:“到底是有罪在身的人么,本来就该活得低调些。再说官家的处置也不算冤了他们……不过太傅大人不必可惜,入仕当官这条路虽然走不通了,跟在一个清白大人当个掌文书的吏,又或是开办私塾,像太傅大人一样,将诗书传授予人,也算不负十年寒窗,毕竟太傅大人最可惜的,不正是他们这满腹才学么?”
老太傅道:“老臣自然知道章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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