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书生没什么两样,只有那双眼是幽深的,让人辨不清他的过往如今。
“曹先生来了。”袁四立刻起身,将墩子迎进屋中。
墩子环目望去,“诸位有礼,敝人姓曹,单名一个穗字,取来年谷穗丰收之意。”
“你就是袁四说的那位证人?”一众士人将信将疑地看着墩子。
长渡河一役已过去了十八年,熟知这场战事的后续因果的,多少应该有些年纪了,众人本以为他们等的证人是一个劼北的老人儿,没想到来人竟这样年轻。
墩子道:“不错,你们在等的人正是我,我便是当年劼北一带的遗孤。”
“可我观公子的模样,并不像遗孤啊。”
“是啊,公子说话的口音也是正经京中官腔,听不出在劼北生活过。”
“你拿什么证明你是劼北人?”
“对,我们不能这么轻易地信了你,除非你证明你是劼北人!”
墩子没吭声,他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些士人会质疑他,他的神情没有丝毫动容,一言不发地解下薄氅交给袁四。一众人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皆是安静地看着他。墩子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随后解开襟口的盘扣,将外衫也脱了下来。外衫褪下还有内袄,袄子去了,剩下还有一层中衣。但墩子依旧没有停手,直待将中衣也褪下,屋中众人俱是倒吸一口凉气。
裸露的肌肤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密密麻麻遍布着伤痕,这些伤显见得是旧伤,有些成块的伤疤因为身体的成长,新肤的生成,被撕裂得支离破碎。然而伤处太过狰狞,不难辨出是怎么形成的,有鞭痕,也有火碳的烙印,左胸下有一片皮肤是凹进去的,大概是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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