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总觉得这个刘掌事和陶吏有点古怪。”
“我也这样觉得。”祁铭道,“上午我们问起‘鸭’,陶吏推说不知,眼下我们探完地形回来,刘掌事就把内山的鸭子坡说出来了。似乎他们原本想瞒着我们,又怕我们先一步查到,计较一番,这才说了出来。”
朝天挠挠头:“可是我看刘掌事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不像是会干坏事的人啊。”
“作恶不至于,有事瞒着却不假。”谢容与淡淡道,“这里流放的犯人多,矿上许多事说不清楚,他小小一个掌事,很多时候莫可奈何。只是不知,他瞒着我们的,与岑雪明有没有关系。”
岳鱼七道:“把他提过来审一顿不就行了?”
谢容与却没答这话。
先不说刘掌事没有犯事,刑审究竟合不合规矩,哪怕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他们刚入山,许多事还没摸清楚,这就提审镇长,只怕会打草惊蛇、自断线索。
还是先去鸭子坡看看再说。
谢容与思量一阵,问祁铭:“封原是不是快到脂溪了?”
祁铭点头:“应该再有一日就到了。”
谢容与道:“让人送信给卫玦,让他进入脂溪地界,直接带兵去内山。今晚早些歇下,明天一早,我们即刻赶往鸭子坡。”
“是。”
“还有多久才到啊——”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山间传来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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