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舍,谢容与取笔蘸墨,青唯便把自己看到山径道路,住户分布说与他听。
谢容与看她一眼,见她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温声问:“还在为‘初试不成’遗憾?”
青唯是个雷厉风行的脾气,说试试就试试,唇齿相接正是情浓,奈何不远处就有一户人家,青唯的耳朵灵极了,一听到脚步声,一下子就把谢容与推开了。
青唯趴在桌前,望着谢容与,“你说,我这是不是有贼心没贼胆?”
谢容与笑了笑,“也不是,这样的事,最好不要挑在外面,尤其是前几回,不干净对身子不好。”
他落笔从容,画下来的地图与青唯描述得分毫不差,青唯看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不是说你从没试过吗?你怎么知道干净不干净的?”
谢容与顿了顿,“我问过。”
“问过?什么时候?”
“……去年在江家,我回过一趟宫。”
其实也不是问,阿岑姑姑知道他娶了妻,担心他过去十多年拘在深宫勤学苦读,于男女一事上不甚明白,特地带了个阉党来,隐晦地跟他起过几句。阿岑实属多虑了,谢容与十七岁之前虽然拘在深宫,扮作江辞舟的那几年,成日跟曲茂一帮纨绔子弟混在一块儿,许多事听都能听懂,曲茂还塞过不少奇书画册与他共赏,可惜彼时他心疾难愈,翻了翻就扔在一旁了。
青唯想起来了,折枝居被炸毁后,他确实回过一趟宫,“原来那么早开始,你就对我意图不轨了?”
上山的小径画好了,谢容与看她一眼,眸中带笑,声音却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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