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后,一手持壶,倾壶而饮。苍青的袍子随着风,在夜色里恣意翻飞,月光却明媚极了,倾泻而下,铺洒在他缎子般的墨发上。
曹昆德也到了,在下头唤:“小爷,您吃好了酒,就赶紧下来吧,官家还等着您呐。”
江辞舟竟未全醉,侧过脸,看清来人,笑了:“曹公公?”
曹昆德“哎”着应了,又劝说:“若是官家等久了,动了怒,以为是做奴婢的传话不利,指不定要摘小的们的脑袋。”
江辞舟在角楼顶上居高临下,笑着道:“掉的是他们的脑袋,跟我有什么相干?”
“但是,”他仰头吃了口酒,语锋一转,“曹公公的脑袋,是宝贝,不能掉。”
他摇晃着站起身,四下寻起梯子来。
曹昆德见状,连忙吩咐侍卫,把适才被他踹到一边的梯子送去他脚下。
等护着他下了角楼,墩子也把醒酒汤送来了。
曹昆德伺候着江辞舟吃下,一手掺着他,“小爷,天黑了,仔细路,咱家送你去明德殿吧?”
“好啊。”江辞舟看他一眼,乐着道,“千年王八万年的龟,四脚螃蟹八爪的鱼,公公可是这宫里的老人儿,跟着公公,横着走都不会栽跟头。”
他满口醉酒的浑话,曹昆德也并不往心里去,走了一截儿,似是不经意,说道:“这秋夜,忒黑了!官家也不知是什么着急事儿,这么晚,竟还等着小爷。”
江辞舟又看他一眼:“你想知道?”
不等曹昆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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