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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也白一向把乌龟看得很重要,不愿意别人去碰一下,却又不想让人知道那是沈百终寄养的乌龟,所以每天都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来,好像这只乌龟只是随便养养,现在张平野送了新水缸,就算宗也白不愿意要,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换上,他怎么会不生气?
而张平野正是知道这一点才这么做的,宗也白最好面子,平日里如此不在乎这只乌龟,现在又怎么能为了它去斥责别人?怎么能因为小事情而拒绝礼物?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终于有了声音。
这是你买的?
是。
宗也白冷笑一声,你怎么会突然想到给我的乌龟买个水缸回来?
这叫什么话呢,宗老前辈。张平野微笑道,一个乌龟缸而已,难道算得上什么大事?这礼物您不喜欢,我再换一个就是了。
宗也白沉默,乌龟缸确实只是微不足道的物件,可那只乌龟却不是普通的乌龟,也并不是他的乌龟,张平野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
难道他真的只是恰巧买了一个新的乌龟缸回来?难道他真的只是想送个礼物给我?
宗也白不知道。
问不出来的事情,宗也白一向不愿意再问,他只会把事情放在心里,悄悄地观察,耐心地总结。
所以这次他也只是略过了这个问题,问道,黄鲁直的事情怎么样了?
黄鲁直已看完了我们所有的卷宗。张平野道,现在他正坐在那里长吁短叹,似乎恨不得去撞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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