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嘱咐,镇国侯府决不可轻易表态。
可许纯牧却始终认为, 对便是对,错便是错。
许邑劝他不住。
此刻看到江晔小小的巴掌揉着汤圆,那心底的愤懑也被冲淡, 他走到太子身边, 拿起一个圆溜溜沾着粉的汤圆问:这是给谁做的呀。
给舅父做的。江晔咧开嘴笑, 像摆弄战利品似地,只放一点点糖。这个,是爹爹的, 这个,是祖母的,这个,还没做的,是父皇的。
许纯牧弯腰将小太子抱了起来,看着太子在怀里揉的团子,替他擦去脸上的面粉,问:亏你还记得舅父不吃甜。
是爹爹记得分明。舅父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他都记得可清楚了。江晔将团子揉好放进簸箕里,一个个数过,扶着许纯牧的袖子,留下几个白白的小手印,该做父皇的了,他喜欢甜的,捏十个的话,要加几勺糖。
疑惑地看向舅父。
舅父也只能摇头。
是了,舅父是战场常胜的将军,惯会将敌人打得屁滚尿流,这些厨房里的事他怎么会记得。
江晔撇着嘴,纠结了好一会儿,要不,我还是去问问爹爹。
舅父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小小地一团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又被呛得咳嗽,一溜烟地跑出了小厨房。
***
寝殿内门窗紧闭,一丝风也透不进来,远处传来宫女们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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