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可许纯牧却经不住再打量那唇边的那丝笑意,总觉得那里头始终夹杂着些很深的东西。
臣不知。
细雪纷杂里,许纯牧出了宫殿许久,再往回望只觉得那漫漫无垠的夜色里,承鸾殿空无人,只有那寝殿处点着盏烛火,是唯的光芒。
几日后,许纯牧再上朝。
他本是边境君侯,无诏是不得入朝的,更无权过问朝堂内部的决议。但不知出于什么缘由,他明显地表态于重审沈氏案。已经官至九卿之,代管章程礼仪的祁岁面色不大好看,盯着那许小侯爷。
下了朝特地追上去揶揄着:原以为许侯爷风光霁月的,当真淡泊名利,原来,也是个急着讨好陛下的。
祁岁说话相当不留颜面。
可是许纯牧既不恼羞成怒,也没有矢口否认。
甚至毫不遮掩。
若沈家当真是冤枉的,难道就该永远背负污名吗。
代价呢。你可曾想过翻案的代价。国本无存动摇根基,让两位先祖皇帝丢尽颜面,成为千古之笑谈,社稷无光,人心动荡,这便是你要的结果?祁岁冷笑声,皇帝陛下爱妻之情难以苛责,难不成,你也是。
祁岁不知许纯牧真实身份,又知当年些许传言,自然口无遮拦也不管会不会得罪人。
社稷无光,人心动荡。颜面丢尽,成为千古笑谈。许纯牧字句地重复着这句话,直到祁岁眉头拧起,才掷地有声地回道,这不是翻案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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