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雪霁,初晴。
很久之后,江晏迟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一日蚀骨入髓的凛冽与疼痛。
他的心上人,死于他十八岁那年的深冬。
从此,他的人生再无春至。
***
他再一次醒来,听到耳边滴滴地响着些仪器声。
眼睛睁开一条缝,明晃晃的白色刺入虹膜。抬起手挡一些光,才听到盛夏的蝉鸣在窗外响起。
周遭一股消毒水的刺鼻气味。
原来他在医院。
沈先生醒了。护士立刻过来查看一下他的情况,然后才说,你等着,我去给你叫家属。
等一下,我
他抬起手看到手背上的针头,护士将他扶着躺好,又将床摇起来一些,说,先躺好,沈小姐很快就来。
他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口。
他用楚歇的名字活了十几年,如今听到沈先生几个字,只觉得陌生。
可是很快,推门进来的并不是小音,而是两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样子。他们手上拿着文件夹像是一边在查看什么病例,一边打趣着说:哟,沈教授怎么回事,说晕倒就晕倒了。
这两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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