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了。楚歇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很暖和。就是感觉怪怪的, 怎么像你在占便宜似的。
他是你弟弟,你怎不早些同我同我说呢。小皇帝吸了一下鼻子,带着几分委屈,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这身世,我怎能轻易同旁人说出口
我怎是旁人!
江晏迟双臂收拢,贴着楚歇的心口,声音继而软乎下来,柔柔地念叨:我,我们是夫妻啊。祭拜过天地,喝过合衾酒的。
你不是说,我今日起不是你的皇后了吗。楚歇想起这回事,又提了一嘴。
江晏迟猛地抬头,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紧紧盯着楚歇:不行,那话不作数的。
君无戏言啊。
那我再娶你一次。
楚歇没说话,江晏迟却以为勾起了上次成婚后那些不开心的往事,往那人怀里拱了拱,挨挨蹭蹭地往上了些,和楚歇一同倚靠在那枕头上,将他松松地抱在怀里。
药味混杂着柏兰香,让他的心渐渐沉静下来。
想到过往的那些荒唐事,江晏迟的心几乎要被那些愚昧至极的行径践踏过千百遍。他到这一刻才明白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到底犯了多少蠢。
他在北境替许纯牧和谈,他在濮阳郡丢下自己,他千方百计地要送许纯牧出城。
是因为许纯牧是弟弟啊。
像他阿娘一样,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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