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死命倒是很硬。
可这孩子伤得这样重,即便活着,也未必能活几年。
他模糊地睁着眼,隐约看见谁将自己抱起来放进马车。
这是沈弃安在这世上最后的血脉。男人的声音肃穆而稳重,天意要他活下来,那便活着。
长廊之下,他远远地看着那一片竹影中的男人。
那一袭紫衣踱步而出,正是当朝太傅苏明鞍。
是你救了我吗。男孩问。
是。
男人单手搭在他肩头,沉重地叹息:一百四十七人,你是唯一活下来那个。孩子,从此你活着,便也当是死了。
男孩的眼眸一点点睁大,不可置信一般,忽然泪水便涌了出来:我是唯一
阿娘,和弟弟都死了,是吗。
是,唯一。
男人指尖温柔地擦着他的眼泪,你要牢牢记住你的仇人,记住这上京城里的一切,片刻都不得忘记。
你娘亲和弟弟怎么死的,你父亲怎么死的,你如今无父无母无亲眷,孩子,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他们还能好好活着。
啪嗒。
下颚处的眼泪砸向地面。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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