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出剑还诡谲得很,教人防不胜防。
眼看着一箭没入肩胛,许纯牧被逼得连退数步抵在树干上,刀穿过他的肩胛骨深深刺入木中,震得树上的残叶纷纷飘落。
江晏迟!听到身后传来楚歇尖锐的怒喊。
将剑抽出,斑斑点点的血溅上江晏迟的脸颊。
鲜血汩汩地染红了那人浅色的布衣,他毫不迟疑地瞄着那人心口,利落地将要刺下。
求你了!
那一声嘶吼太过凄厉。
竟果真叫停了那夺命的长剑。
刀尖的鲜血滴答落下。
我不是,我什么都不是。您才是皇帝,您才是大魏的陛下!楚歇被周闻拦下,竟立刻屈膝跪在自己面前,那狼狈迫切的模样是前所未见的。
那是楚歇第一次对自己磕头叩首,一声一声重重叩在心尖。
求你了。我知道你恨我,你杀了我吧。骗你的是我,他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真的逼到穷途末路。
楚歇怎么会露出这仓皇绝望的一面。
江晏迟看着自己满手的血,又看着那抖如筛糠的人。心中的躁郁渐生浓厚,好似每一次呼吸间都要窒息似的,血液骨头里都被磨得发疼。
拖着那把剑朝着楚歇走去,半蹲下,手上的血为他擦泪的时候沾上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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