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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抵在生身下俯视,半醉半醒着,仿佛要确认什么一般说:三书六礼,祭拜天地。我们喝过了合衾酒,就是实实在在的夫妻了。
嗯。
夫妻,夫妻
江晏迟又吸了吸鼻子,伸出手抬起楚歇的下巴,意味不明地问,楚歇,你知道什么是夫妻吗。
嗯。
不对,你不知道。
江晏迟低低笑,低下头再吻他,吻着吻着,楚歇感到有眼泪砸在自己脸上,你根本就不知道。
陛下,你是不是太累了。
江晏迟没有说话,黑夜里,一股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江晏迟忽的下了塌,摁着头说:我是太累了,你睡吧。我去偏殿。
楚歇下意识地拉住了他:陛下。
如果实在太累,明天就不去早朝了。他皱着眉头,好好休息一下吧。
江晏迟稍稍回过头,又听那人说,许纯牧已经领兵去往西境,西北战事您也不用太担心,都会好起来的。
手中的薄袖抽离,他愣了下,才听到黑暗中江晏迟不辨喜怒地嗯了一声。
其实。楚歇看着他格外沉默,心想这一段时间他的确是忙坏了,又犹豫着说,你也不必担心吵醒我,也不用去偏殿睡的。你是皇帝,想在哪儿睡就在哪儿睡
我是皇帝。江晏迟坐在榻上,手摁着额顶,散乱的鬓发落在手背,是啊,我已经是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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