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躯, 能活到今日都是赚来的。死了也不觉得亏。
你是故意说这种话来怄我的吗。
江晏迟放下了药,蓦地将那身子虚虚抱着,感受到楚歇身上的温度, 你别担心,也别再去思虑旁的事情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好好呆在我身边就可以。
楚歇闻着那酸苦的药味,正就着蜜饯喝了半碗。又听到小皇帝似是漫不经心地问, 你既不是主动投奔的北匈,那么在北境时,你何以入了那北匈军帐。
他险些就被药给呛着。
慢点,不急。
楚歇慢吞吞地将药喝完了,又听江晏迟一边教人来将碗撤走,一边问,是许家人把你送过去,要你去议和的?
那语气虽平静,但楚歇知道这个问题很是要紧,不得乱答。
陛下怎么这么问。
我只是有几处还是想不通,但我又不想再自己一味地地去猜测,所以我想听你同我说。
江晏迟擦着楚歇嘴角的药渍,指尖微微发烫,可以告诉我吗。\
\不是。楚歇做出了回答,是我自己要去的。
为什么。
因为我有把握说服忽敕尔。因为我不能看着长明军和北匈硬碰硬。楚歇再重复一遍,是我自己要去的。
嗯。
外头小喜子来报,轻声细语地在江晏迟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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