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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承堇越发恭敬,心底却很是开心。许家向来子嗣单薄,他本就是许邑独子,膝下也只有两个儿子。长子许长陵将来一定是要继承镇国侯位的,次子许纯牧一直养在北境,许邑亲自养着这位小儿子,更是将大半的军权都交付给了他。
可到底是长子享福,次子受累。
老爷子也不是不知道。
始终觉得愧对许纯牧。如今若能再得个爵位,过几年太平了,教纯牧也能想象着太平盛世的福,那就真是再好不过。老侯爷定能安心。
纯牧不在意这些功名。
还没等许承堇压下心底的喜悦,就听到这么一句,顿时瞪着眼看向许纯牧示意他住嘴。
江晏迟问:可是小侯爷立下如此大功,不费一兵一卒抵挡匈奴二十五万雄兵,若是不赏,岂不是要说朝廷苛待了。
纯牧身受朝廷封赏,保家卫国是本分。不敢再求功勋。
故意不看父亲的脸色,许纯牧执意拒绝。
江晏迟指腹擦着手中的宝剑,感受着那一片肃杀似的凉意:人人都道上京城好,怎的就许小侯爷偏爱这荒凉雪原,竟都不愿争个封赏像你兄长似的,去上京城享福。
若是人人都只知享乐,河山谁护,疆土谁守。
江晏迟缓缓垂眸。
掩起眼底一番晦暗涌动。
也是。这次的仗便打得漂亮。竟能教那一统南北部落的北匈左贤王让出三郡,退守南山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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