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翅膀硬了,说话也有底气了。想必是东宫里住得太舒适了让你以为,自己真的就是名副其实的国之储君是不是。
有什么话,昭狱里去说。
你就是蠢。楚歇声音里带着几分嘶哑,荣国公的人一给你撑腰,你便巴不得地把自己送上去给人当刀子使。吏部尚书一开口,你就以为能搭上北境镇国公府这艘船你可别忘了,他们二人起初保的,可都是你堂兄江景谙。你不愿当我手里的棋子,却急着成为人家的垫脚石说你蠢,都是抬举你。
他的话轻轻地,像是没什么力气。
江晏迟的刀更逼近几分。
我何曾需要过你的抬举就是在冷宫里过一辈子,我也
江晏迟,想要将我抓进昭狱,可以。楚歇道,等那刑部敢将你所谓的证物起草落案,下传缉拿令,亦或那禁军统领李州敢带着刀踏进我楚府拿人,再说。
他抬着纤细的手腕端起方才赵煊沏好的茶,抿了一小口。
对我发狠,还早了些吧。
江晏迟却并未如他所料地恼羞成怒,而是冷哼一声。
越国公世子脸色黑成一片,上前一步似是想要告诉楚歇什么,却被身后整齐而坚毅的脚步声打断。
楚歇看到闯入府邸的禁军,瞳孔骤然一缩。
再看到缓步而来,趾高气扬的许长陵,楚歇肉眼可见地一慌,一连咳了好几声,扶着门框,指着江晏迟:你你身为东宫,岂可随意换动禁军副统领这是,是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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