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更令人烦闷的是,江晏迟发觉自己记不清昨夜里那人的身形了。
个头,轮廓,眼神都模模糊糊的。
隐约间只记得修长白皙的脖颈和那道深凹的锁骨。
正想着,管事道:楚大人醒了,听说殿下来了,正吩咐人准备早膳。
大人今日何以辰时三刻方醒?
昨日寅时,夜里一封急书递到了楚府,扰了些清净。故而今日起的晚了。
正说着,楚歇刚洗漱穿戴好,依旧揣着暖炉从对面卧房里迎面走来。
神色几分不善。
楚歇先是将下人端来的一杯热茶喝了,暖了暖肚子。尔后才转头瞥了眼身旁的小太子。
一大早过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楚歇问。
江晏迟不敢多说些什么,只朝着他抱拳行礼:楚掌印。今日当去早朝了。
楚歇冷冷一笑:不急。又慢吞吞地用过了早膳,才坐上轿撵带着江晏迟去往宫城。
路上多问了句:你同那吏部尚书有些往来?听得江晏迟心底一惊,忙答薛尚书为人正直,在朝上曾上谏过不少卓见云云。
楚歇冷着脸没说话,补了一句:少来往。
是。
接下来几天,被卷入金还赌坊事件的各路官员们都提心吊胆,眼看着矛盾非但没有平息,还愈发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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