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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监往地上啐了一口,那贱女人早该死了,也惹不得我在这受这罪。要死就快死!
公公,大人赵大人,求您了
江晏迟红着眼睛,伸出一只手拽着老太监的衣袖,却被他狠狠甩开:你也是个下贱胚子,还不放开咱家。小贱种。
尖酸刻薄的话一句一句传入耳中。
这样的话他已经听了十三年。
江晏迟收回了手,看着锁门十三年从未打开过的这条长长的铁链,又看到那太监腰侧佩的短刀。
声音依旧是柔柔地:赵大人,求您了给我送点药进来罢。就当可怜可怜我们
我呸。去去去,要死就跟你娘一块死了,明天早上我来埋人。
伸得长长的手再一次拽住那人衣袖,这次,老太监顺手抄起一旁的枯枝往那手上狠命抽了两下:滚开!
惊得那孩子立刻收回手,再不敢伸出来。
守夜到了后半夜,有了些困意。他靠着大门听着檐前落下的雨声睡了过去。
檐下蛛网上的飞蛾已经被蜘蛛啃噬殆尽,只剩下一对漂亮的翅膀挂着。
猛然听到哐当一声,是锁链被砸开的声音。
老太监还未睁开眼,便感到喉头一凉,鲜血喷射在一双细嫩白皙的手背上。他捂着脖子震惊地看着面前手持利刃的少年,只看到向来温软可欺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温度,只余下一片沉沉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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