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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一下,眸光微闪,大理寺搜到了沈彦昭和梁子慈对朕不敬的诗作,江先生说,朕是先审谁好呢?
江闻岸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延。
梁子慈尚且不说,沈彦昭素日里最不爱好这些诗啊词啊的,又如何能写出对皇帝不敬的诗来?
可他又知道,君若是想要臣死,做臣子的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
沈延没有躲闪,直视他有些惊讶的眼神,他继续道:还是绯言的那个弟弟呢?说起来他如此年轻,想来更加经得起审问。
江闻岸捏起拳头。
江先生觉得朕是要先去审问他们好,还是跟着江先生在这学习好呢?
我江闻岸强忍着屈辱,倔强地挺着脊背,我教,求陛下明察。
沈延眉一扬,并未接话,只是将目光转向不远处的硬榻上两个怯懦可怜的少年身上。
江闻岸转过身,步履沉重地一步一步朝他们走去。
不过数十步的距离,他却出了一背的汗。
教他?教什么呢?
他寥寥可数的经验,全都是和他的延延,甚至是被他引导着的。
可现在在他面前的人很是陌生。
江闻岸却要被迫当着他的面做这样的事。
看着他清瘦的背影,沈延眸色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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