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锥更为扎人的刺。
江闻岸伸在半空之中的手瑟缩了一下,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他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哈出一口雾气。
反观跪在地上的崽子,身上所着棉衣早已褪色,不知穿过多久、洗过几次了,穿着臃肿毫不美观不说,料想也是暖不到哪里去的。
江闻岸脱下狐裘披到他身上,在小崽子警惕又薄凉的眼神中吃力吞咽了一下,硬着头皮道:我我又反悔了不行吗?
为了自己的美好未来,可不能让他落下病根儿了。
他说完这话,见着沈延依然用那种你又想玩什么花样的眼神看着他,心生无奈,直接弯腰将小崽子连人带狐裘抱起来。
本以为十几岁的少年怎么说也该有点重量了,却没想到这一下竟是用力过猛,差点把沈延掀翻了。
沈延简直是轻飘飘。
他悻悻道:抱歉啊
真不是他故意的啊。
许是跪了两个时辰的缘故,沈延膝盖僵硬无法曲直,被江闻岸抱着的身体也是僵硬的。